2012年4月16日,奉劉煥雲教授之命,到國立清華大學通識課程演講「從義民信仰談客家人祭拜的神明」(國立清華大學演講「從義民信仰談客家人祭拜的神明」隨筆(2012.4.16)),這是國立清華大學唯一由客家委員會補助的課程。再度應邀,有份特殊的榮譽,當然要在第一時間答應。
不論演講或導覽,都希望把最好的一次留給下次,而劉教授是認真的學者,希望學生能夠多學到一些東西,囑提供有內容又有意義的相關資訊,這份期許,也給自己壓力,將最近蒐集義民爺、土地公和三官大帝的資料,融會坊間的民間信仰,先整理出兩千餘字的短文寄劉教授。
出發前,將準備講的簡報拿出來再做整理,較原先的想法周全許多,於是給予新的詮釋。3月4日凌晨的溫度是今年最低溫,惟白天卻是太陽高照的好天氣,清華園和去年前往時,雨水洗禮後的情景大不相同,中午在學生餐廳吃自助餐,覺得這兒的學生真幸福。瀏覽校園時,拍下幾幅具特色的景觀,包括教育館旁大樓前的羅丹塑像,路旁寫有「台塑」兩字的人孔蓋….,也撿了好幾顆松果。
劉煥雲教授是認真治學的學者,每天都為保留客家傳統文化找尋活水源頭努力,受到學生的歡迎更不在話下,有近近一百五十位選這門課,今天仍然有學生要求加選,這份熱忱,是客家傳統文化得以維繫的關鍵之一。我們談了近況,互相期勉外,為我最近訪談「台灣客家人的故事-校長篇」,他推荐三位苗栗縣和一位屏東地區的校長,此外,亦推荐訪談旅居新北市,事業有成的劉水銀先生。
傳統民俗對大學一、二年級的學生來說是有點生疏,何況在一群很少遇到挫折的清大人,但開宗明義的告訴同學,這個問題可以從今天起,陪著同學們過一輩子,而且將一一的在未來的生活情境中出現,惟需要有智慧的人才能夠聽到,或領悟其間的真髓,因為演講時間僅兩小時,依教育原理,即由淺入深。
台灣各地遍布土地公廟,先從大家最常遇到的土地公說起,高雄市美濃區號稱擁有最多座土地公廟和敬字亭(金爐),在大學還不是很普遍的年代,媒體曾報導土地公保佑美濃有「很多」大學生;桃園市近兩百座土地公廟,號稱擁有密度最多的土地公廟;今天聽劉煥雲教授說,苗栗縣公館鄉有近三百座土地公廟,難怪該鄉能人輩出。
土地公在一般人心目中的神格不高,卻出身有德行的善良百姓,成為當地居民最重要的守護神,向同學們強調,土地公具生殖神的特色,早年有保佑農作物長得好,果實結得多;家畜長得好,藉以增加收穫的財神特質,若依此類推,土地公可以保佑學子有較好的學習效果,若此,清大人若能虔敬土地公,未來的發展一定未可限量。
三官大帝屬台灣人共有的民間信仰,但客家庄每年秋收後的平安戲,就是感謝三官大帝(俗稱三界公),新竹縣有許多以三官大帝為主神的三元宮。其實三官大帝分屬天官、地官和水官,天官主賜福,地官主解厄,水官解受苦。古人留下三官的生日和祭拜方式,都有教化人心的功能,如農曆元月十五日的上元節,有「天官賜福」的俗諺;中元七月十五日地官解厄的普渡,是要求大家一起幫助需要幫助的無主孤魂;下元即是十月十五日,主救苦,傳統民俗於這段期間演平安戲,即在物阜民豐時,要想到社會的角落,仍然有需要幫助的人。祭拜三種神明,每項都有尊重、團結和幫助的寓意。
義民爺被視為台灣客家人的守護神,其來有自,已是普遍的共識,謹就其演進做簡單的敘說。主題依序為:
對客家義民祭典在雙北市的期望
義民爺原是桃、竹、苗地區客家人的守護神,早年,每個家庭幾乎都會向新埔義民廟祈求令旗,這個習俗和向觀世音菩薩、媽祖等神明祈求令旗的情形類似。傳統習俗,家中若有大小事情,通常會向祭拜的神明報告並祈求保佑,當然也向義民爺報告並祈求保佑,這份習俗至縱貫鐵路通車後出現的島內二次移民,仍然維持不變,致義民爺信仰遍及台灣各地。
隨著台灣經濟的繁榮,都市化興起後,自桃、竹、苗到台北打拼的鄉親風起雲湧,依續前人的行為模式,或向義民爺祈求令旗,每天早晚一柱香;或祈求隨身香符,筆者當兵時,媽媽即代向義民爺祈求香符,她千交代萬交代,一定要隨身攜帶,並敘說攜帶的好處,倘遇到戰爭,子彈見到義民爺香符會轉彎。台灣人事業安定後,通常會感謝神明保佑,客家鄉親在台北奮鬥,事業有成後,對義民爺的保佑是放在心上的,像媽祖三月生日時,回祖廟參拜的習慣,七月新埔義民廟為義民爺舉辦中元普度暨祭典時,組團回新埔義民廟參拜的習俗遍及大台北地區。
1988年,中原客屬總會改組,有鄉親在大會提議,為免除鄉親夏天的舟車勞頓,建議在台北市舉辦義民祭典,民辦期間,像所有民俗一樣,以答謝義民爺為最高原則,參與者均屬熱心人士,經費採量入為出,而大家也認同主事者的用心,出錢出力,致每年出現節餘,這筆節餘款後來成為購買中原客屬總會大樓的基金之一。1988年年底,客家人在台北舉行還我母語大遊行,請新埔義民廟義民爺北上,透過宗教活動,做為客家人發聲的工具,爾後的客家委員會、各級客家事務單位、客家電視台或廣播電台的成立,都和這次活動有關,換句話說,任何客家政策的推動,似乎都有義民爺的保佑。
台北客家鄉親每年按本宣科舉行的義民祭典,因為缺乏創意,參加人數始終不見成長,熱情亦似有遞減的趨勢,政治人物嗅出這是一塊值得耕耘的園地,於是由政府輔助慶典經費,政府經費有如嗎啡般,看似良藥,卻阻絕民間資源和人力投入的熱忱,二因爭取資源而出現新的問題。雖然有智之士早就看出問題的所在,卻有如卒子過了河般,再也回不去了。
陳水扁擔任台北市長,開啟輔助款的提供;馬英九任市長後,政府參與祭典活動越來越深,甚至完全由政府掌控,民間力量逐步演變成動員的工具,官僚體系為了撐出人潮,更改舉辦日期或嘉年華會的型式陸續出籠,對參加人潮的聚集具有一定的功能,另邀請台灣各地義民廟的義民爺到台北參加盛會,對義民爺信仰的推動,像三月媽祖巡迴繞境的情景,具備一定程度的功能。
官辦義民祭典透過專業公關公司的推動,場面越來越熱鬥,就客家人來說,是樂觀其成,而且希望出現更多高潮,能夠讓客家鄉親多一份認同感,成為爭取客家人榮耀的民俗活動,可以源遠流長的舉辦下去。2011年,新北市客家事務局推出「義民平安米」分送參與信眾、該市登記有案的弱勢團體,是少數具備民俗、幫助需要幫助信眾的項目之一。期盼未來的義民祭典,出現更多類似的文化或民俗創意。
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十全十美,仍有部分鄉親質疑:「只見錢越花越多….」。如何因應,讓部分鄉親釋疑,個人以為,相關單位似可邀請學者、專家在祭典前或祭典後,就實務和學理方向予以探討,創造異業結盟的成效。亦可提升下次祭典的動能。
歷史文化就長遠來說,沒有是非對錯,也沒有優勝劣敗,若有,只是觀點不同而已,積常年參與和研究民俗活動的經驗,「趨吉避凶和教化人心」是神民活動的主軸,鑑於神民活動,容納不同階層的信眾,讓其獲得神民的保佑,享受到潛移默化的效果,是歷次義民祭典的最大公約數。
每個參與義民祭典的人,都有如小雨滴般,不論掉入泥土或水裏,一律不見痕跡,期盼主事者保持海納百川故能成其大的胸襟,多一份尊重和包容,若此,義民爺幸甚!客家鄉親幸甚!
演講結束,有位女同學跑到前面來告訴我,她曾親自參加過義民祭典,有位男同學問還有沒有積福和養生乙書,他想要。當然要送,希望每位清大人,我以認識大家為榮。
本文置於部落格後,劉煥雲教授來信鼓勵:
倫會兄:
來信與部落格專文敬悉!讀之芬芳悱惻,情見乎詞。吾兄筆耕有道,勤施於四方,客家何幸焉!君子之文其德全,文人之文其思全,吾兄已兼之矣!至盼日後仍有機會相聚,尋春餘之墮歡,品筆墨之客情,何如?肅此敬謝
敬祝
安好
弟 煥雲 敬上
附註
台北散步者每個月在台北舉行的史蹟巡禮,我們期盼能夠走到走不動為止。
台北每個月的免費公益史蹟巡禮
台北城開心史蹟巡禮
集合時間:每個月第一個星期日上午9時至12時
集合地點:台北市襄陽路二號,二二八和平公園國立台灣博物館前銅牛處。
報名方式:歡迎email:y2538.ylh@msa.hinet.net或0910161747向葉老師報名
參觀景點:新公園暨周邊史蹟,總統府暨周邊史蹟,衡陽路和博愛路史蹟,中山堂暨周邊史蹟,台灣省城隍廟。
好康的事:送葉倫會編著台北城的故事或台灣燈塔的故事或積福和養生等。
大稻埕老街攝影巡禮
集合時間:每個月第四個星期六上午9時至12時
集合地點:台北市迪化街一段61號台北霞海城隍廟
報名方式:歡迎email:y2538.ylh@msa.hinet.net或0910161747向葉老師報名
參觀景點:沿迪化街向北行,參觀數家長型街屋,店家獨特的人文景觀。
贈送葉倫會編著「積福和養生」乙書(印了八萬本以上)
大稻埕逍遙遊
自1997年舉辦以來,每個月第三個星期日上午8時在台北市延平北路2段225巷口的慈聖宮廟埕開講,想要認識鄉土或瞭解大稻埕的朋友,請先向台北霞海城隍廟報名:02~25580346。俾做為送書,送礦泉水和地圖的準備。
萬華史蹟(攝影)巡禮
集合地點:萬華龍山寺廟埕瀑布旁(捷運龍山寺站旁)
舉辦日期:每月第三個星期六上午九時至中午十二時
巡禮景點:龍山寺、西昌路佛具街、隘門、華西街夜市。台北第一條老街貴陽街、青山宮、直興市場、萬華祖師廟、艋舺教會、舊貨市場(俗稱賊仔市)、老松國小、剝皮寮、地藏王菩薩廟、西昌街青草巷
報名方式:歡迎email:y2538.ylh@msa.hinet.net或0910161747向葉老師報名
好康的事:贈葉倫會編著台北城的故事或台灣燈塔的故事或積福和養生等
台北雙連打鐵街巡禮
集合地點:台北市寧夏路八十九號大同分局門口
舉辦日期:2013年3月至12每月第一個星期六上午九時至十二時
報名方式:電話:0910161747葉老師或email:y2538.ylh@msa.hinet.net
好康的事:贈葉倫會編著「積福和養生」乙書
台北雙連打鐵街史蹟巡禮在TVBS來怡客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yqbSb0o83IA,讓您見識電視台專業團隊的功力。
葉倫會演講的題目 電話:09101617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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